#了不起的中国医师#
寻医访友(三)
王守本
转出院围,绕至房后,沿路进寨,穿寨而上,我也是第一次经过邱家寨,登山而行,随路问道,有实有虚,实者指道,言之凿凿,虚者敷衍,绕之很远。综之多言,还是大姑爷之指可信。望山而行,有树为记,铁架为凭,硬路为道。朝树而登,望架而前,择右而绕,行之越高,天地越阔。转身回眺,千山入目,万壑归帘,浩荡之间,群山连绵,万峰屏列,远望如丸,纵横四方,无边无际,高低起伏,大小错落,远近不一,南北而排,东西相横。远村近落,尽在其中,峰林险沟,田地相杂,山木相依,山路相绕,盘据山头,转入云端,不知其迹。
榔树坪在半山腰,绕过山后梁子,即为德江县域枫香溪,小时候我和父亲在山上挑过煤。细细算来,也有近二十年没有去过了,而往事历历,如今仍记,犹是昨日之事,但是从六井溪河登山过寨而上,还是头一朝。登之越高,望之越远,东西无际,南北无极,难觅尽头,山与天合,云与峰交,山水相连,草木相依,天地相望,青峰白岩,群山如浪,高低不平,荡漾于山梁之间。东西之梁,如墙相距,南北之水,横流其下,是为六井溪。
转过柏树之岭,俯瞰山下,田土如台,草青四芜,荒田野地之间,有白色小路绕于其间,如蛇如蟒,从小陀蜿蜒而来,脚下诸山,近睹如墙,厚重雄伟,远瞰如丸,细小如颗,可拨可弄,群峰远去,永比云低。山高路陡,有树相护,不算危途。
沿路绕过山头,望冈而行,转至路口,果有人家,已到榔树坪矣。路遇人家,相言一问,老翁遥指一路,相言一句,沿途而去,修房造屋者即是。然后,沿途修房造者数矣,只能遥遥相呼,边行边呼,转过弯头,才见回声,眼看到了。心中果喜,周身是汗,早如雨下,热气蒸腾。
多年未见,老友仍健,聪明睿智的脑门仍亮,然下巴稍显尖瘦,有点小小的意外,因为我们以前对他都是以胖子相呼,如今不见其胖,真是五味杂陈,但是相见之喜,已胜一切,其余皆小事耳。
友人相邀入坐,但爬山过岭而来,大汗淋漓,热气正盛,郁闷难忍,不如风中一站爽快,只好推却友之盛情,只好风中一站,田中一行,相言数语,以地相问,友人抬手一指,抬眼一望,堰刀井是也。房屋数间,田舍相绕,黑瓦青砖,黑房白楼,遥入眼帘。
暮色以下,天以偏晚,家中妻儿相待,只好辞行而归,友人盛情挽留之谊,只好却之。实在抱歉,虽有不尽情理之处,但相交于谈,相见而欢,谊比天高,情比地厚。够也,足也,不必多言。
友人相送数米,言之留步数次,晚中择路,沿塍而行,绕过古庙,辞村别友,沿路而去。
山光晚景相照,油光亮堂,路旁栏杆,耀眼可鉴,实乃晚行胜景。然路远途遥,急行而归,啷(身小)家在望,青山在前,松林入目,也有数年未至。
遥望群山众壑,相距万丈,然暮色之中,朦胧之态,黯淡隐隐,也是一番妙景。
过村遇人,相言而问,山路可行否?曾去放牛山中乎?
藤绕蔓缠,已有数年未有行人之迹了,听之,令人心中隐隐,然晚色更浓,夜暮更近,它途别路更远,且之不熟,万一更难行走,岂不更险,太危险了。
相烦再问,近来可曾去放牛砍柴?言之有之,心中大喜,可行矣!
相言而谢,辞之急行,过寨见有一青壮之士在田间劳作,旁有一妇,穿睡衣相伴,真乃奇观妙景。真正劳作之人,哪有如此衣着,对之耕作可见一斑。
然问之以言,反询明尧之子,可知此人是谁,十之八九,可定其谁。
辞村别寨,奔路而行,钻林入树,过岭越冈,青松在侧,青?两旁,山中晚鸟之鸣,也有晚景妙趣。但是赶路甚急,无此闲情逸致细听详品,过了松冈,出了红岭,松针遍地,枯枝败叶满山,沿路而前。拾枝去叶为具一二,一扛一杖,清路而前,时有蛛网拦脸。
行之越远,进山越深,林木青青,败叶覆岭,鸟声相伴,云翳更暗。无时观山赏景,只能破枝而前,然山间多时无人行走,路狭途窄,枝遮蔓绕,实乃艰途。枯枝横路,乱木相扰,躬身而前,大汗淋漓,湿眼浸鼻,十分难受,若不是有深情厚谊,谁会历险而前。但晚来归家,平安为甚。
过了松岭,出了山林,六井溪在望,村中人声蓄鸣可听,稍有心安,离家不远矣。
然下山之路更险更难,丛生树长,蔓绕滕缠,更难前进,手中无刀,况有一伤,真是危途人疾,暮色相逼,天晚人绝,实乃困境重重,然妻之电话已响数次,山中险途,无一接听。越棘过刺,穿茅而过,下至沟涧,电话又响,大气粗喘,接之短语,快回家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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