茶之道,在于人。
饮茶,在于心。
所谓一茶一世界,千人千滋味。
茶之一物,一叶一芽,长于名山大川之巅,饮溪流甘泉之灵秀,
朝曦初照,云雾缭绕,日精月华,自有千般灵气,万般滋味。
国人喜茶,历史悠久。
“茶之为饮,发乎神农”,上古之时,神农氏采茶为饮,遂塑茶之一道,使源于堂堂中华。
唐时陆羽,喜茶成性,穷毕生之精力,写就《茶经》一文。
如椽巨著,使茶之一物,千百年来,煌煌闻于世间。
此后,华夏大地,名山大川,灵秀之地,茶界名品倍出,或珍希、或名贵、争奇斗艳,目不暇给。
名者如闽之大红袍,六安瓜片、碧螺春、信阳毛尖、西湖龙井、君山银针、黄山毛峰、武夷岩茶、祁门红茶、都匀毛尖、六安瓜片、安溪铁观音、云南普洱、苏州茉莉花茶..............或甘香、或厚重、或清冽,数不胜数,令人乐而不返。
僻僻无名者如家乡山边野茶,无人打理,肆意生长,虽野劲实足,入口暴烈,却也滋味醇厚,回甘悠长,让饮者陶醉其中,自得其乐。
中华大地,上下五千年,无数高人雅士、贩夫走卒,皆醉心此道,或细品,或牛饮,自得其中真趣,于是茶客众多,名家辈出。
品饮之间,皓首执卷,仰望名家,如苍穹皓月,仰慕之意,似大江奔流,滔滔不绝。
于我而言,微末之人,大雅难登,茶之一物,却也有瘾。
惜乎,爱而不懂,数十年茶龄,只知茶无贵贱,入口,却各有滋味。
曾于茶博会上尝过诸多顶级名品,包装精致,入口别样;
也曾夜宿云南大山农家,喝过火塘煮沸的现摘现炒之高山野茶,苦烈之间,回甘之妙,一口难言。
两者入口,雅俗之间,皆甘之如饴,两腋生风,茶香满口,心旷神怡。
及至年纪渐长,于胡喝乱品之中,又慢慢成就了杂乱之口味。
无论生普、熟普、茉莉花茶、下关沱、腾冲磨锅茶、斯里兰卡红茶、阿沙姆红茶、台湾冻顶乌龙、及至路边售卖之无名山野苦茶,无不能一一入口,自得其乐。
喝久了,难免有所偏好,于是众多茶品之中,最喜龙井。
无它,“一旗一枪,豆香浓郁,色清味甘,与他山异”。
不仅爱其香气高远,更喜其高雅姿态,嫩绿秀色,入口甘之如饴。
龙井一茶,古有记载,1200多年前,江南灵秀地之杭州,“天竺、灵隐二寺产茶”。至宋代,“白云峰下两旗新,腻绿长鲜谷雨春”,北宋之时,西湖龙井即小有名气。
民国时期,西湖龙井已成中国名茶之首,“狮峰”、“虎跑”、“梅坞”、“云栖”更是名扬天下,备受追捧。
平时闲坐窗前,一寻常玻璃杯,一勺明前叶,80度沸水,看茶叶上下翻飞,舒展伸腾,茶汤渐绿,未饮,已是心旷神怡,入口,更是豆香浓郁,五六杯入口,额头微汗,两腋生风,说不出的舒畅。
只可惜,囊中常羞涩,明前不常有,常喝的倒是街天集市上山民自制的野山茶,价低,暴烈、有劲、回甘。
最喜皓月当空,繁星满天,取搪瓷大缸,抓把大叶山茶,一人一缸,沸水入注,茶香暴烈,大口啜吸,直喝得满身大汗,浑身通泰,较之龙井的小口慢饮,细细品茗,又是别有一番滋味。
山茶也罢,名茶也好,茶之趣味,在于饮者。
细饮品茗,牛饮解渴,此中真趣,其实相同。
无它,心境二字。
窗外,世事纷繁,人人脚步匆匆............
桌前,一杯在手,茶雾袅袅,千年往事,注上心头................
茶这东西,有瘾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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